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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雅文学 | 柳江四大家族:张家的丫头子 柳江古镇旅游风景区 今天

更新时间:2019-07-23 文章来源: 0 6936
张氏家族自从明朝初徙居洪雅以来,不但人多势大,而且广有人才,几百年来一直处于诗礼传家的浓郁氛围中。柳江人张鹏,字起溟,号寄庵,出生于明朝成化十八年(1482年),自幼聪明好学,才思敏捷,诗文出众,曾被嘉州学使王济南赞为“奇童”。宏治十四年(1501年)以诗、经考试,在全蜀夺冠,宏...

张氏家族自从明朝初徙居洪雅以来,不但人多势大,而且广有人才,几百年来一直处于诗礼传家的浓郁氛围中。


柳江人张鹏,字起溟,号寄庵,出生于明朝成化十八年(1482年),自幼聪明好学,才思敏捷,诗文出众,曾被嘉州学使王济南赞为“奇童”。宏治十四年(1501年)以诗、经考试,在全蜀夺冠,宏治十八年(1505年)23岁中进士,步入仕途,官至监察御史。他为官清正,被百姓奉为“青天”,是柳江历史上首位名垂青史的人物。


张鹏的儿子张可述,嘉靖二十六年(1547年)中进士,开了柳江“父子双进士”的先河。张可述性情耿直,为官清正,官至贵州布政司右参议,因得罪权贵愤而辞官回乡。嘉靖四十一年(1562年)应洪雅知县聘请,主持编纂《嘉靖洪雅县志》,系洪雅目前已知首部方志,为洪雅地方文化做出了贡献。


张可述之后人,牢记张家“背篼装笔,马儿驮稿”的祖训,考取功名者代有人出。至清晚期,后人张柱,字带江,于清嘉庆六年(1801年)中拔贡,其书法独创一格,深受翰林院编修、四川学政钱覆载的赞誉,后人称其书法为“带江体”。


张柱曾任湖北石首县和孝感县知县,在任期间治理水灾,政绩斐然。嘉庆九年(1804年)洪雅知县王好音奉命纂修县志,慕张柱名,聘为编辑,嘉庆十八年(1813年)书成,全由张柱楷写付梓刻印,为洪雅人民留下一部珍贵史志的同时,也留下了一件珍贵的书法范本。


1936年在上海举行的“中国近代书法展览”中,张柱的书法被评为全国近代书法家第六名。据说张带江曾为京师贡院书写“天开文运”匾额,受到皇帝赞赏,奖赐匾额一道:“恩进士”。此匾额运回柳江时场面壮观,皇恩浩荡,跪接匾额,张家及其乡邻跪倒一大片,热闹非凡。此后“恩进士”匾一直挂在张家龙门子上,成为张家乃至柳江的一大荣耀。


直到1967年初文化大革命时,被农中教师带领“红卫兵”当“四旧”给强行拆下带走了。张家后人寻找至今,仍无下落。


张带江其人其书充满传奇。相传张带江进京看望女婿曾璧光,恰逢皇宫里要搞一个大型的庆典活动,需写“普天同庆”四个大字。这四个字要求每个字跟晒垫一样大。皇宫里没人敢写,曾璧光就向皇帝推荐老丈人张带江,于是张带江受皇命而书。


要写这么大的字,哪里有这么大的笔呢?张带江就用特制的超大扫帚代笔而书。将要写完时手已酸软,在写“庆”字的最后一个捺笔时,手已经无力,眼看无法完成。他急中生智,用脚踹了笔一脚,就这一踹成为最妙一笔。皇上看了后赞赏这一笔是一绝笔,张带江自豪地说它本来就是“脚笔”。


张氏家族在清代的代表性人物张带江,他的女儿不仅端庄典雅,而且文才出众。此时张带江接收了一个叫曾小娃的放牛娃免费到自己办的私塾读书,由此引出了柳江历史上至今最耀眼的人物──曾璧光。


曾璧光出生在竹麻林的穷山沟(今柳沟)。4岁时死了父亲,母亲带着他到柳江场镇上当佣人,据说就在镇上现柳江大石桥旁杨姓人家做工,曾小娃就帮放牛(此杨家正是民国时期“四大家族”中的“杨”家先辈)。


此时张带江正辞了庆符县儒学训导,回家乡办私塾。曾小娃每天牵着牛到学馆附近放牛,就躲在学馆窗外偷听,天天如此,风雨无阻。


某日,张带江带学生在河边散步。对岸有两个解匠(读音:“改匠”),正拉着锯子解木头。张带江对学生说:“我以对岸解匠解木为题,你们能用《四书》上的一句话来破题吗?”学生们听了都低下头思索起来,半天也没人对答上。


张带江不免有点失望,忽听背后有个孩子高声说道:“我答得起!”张带江转身看见一个光着脚丫的孩子笑嘻嘻地盯着他,于是说道:“你能答得起,就说出来大家听听。


这孩子不加思索地说:“解匠拉锯,不就是书上说的‘送往迎来’么。”张带江又问:“那解开的木头呢?”孩子想了想说:“那就是‘厚往薄来’嘛!”“不错!不错!”带江先生听了连连点头,忙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“我叫曾小娃。”“在哪里读书?”“我没读过书。”“你没读过书,怎么记得书上的句子?”“我每天都到学馆附近放牛,偷偷躲在窗外听先生教书,先生教一句我跟着念一句,所以记得书上的话。


张带江觉得这孩子凭着躲在窗外听一下课,就能把书上的句子记下来,而且能运用。怜惜他天资聪颖,便问道:“你有这么好的记性,为啥不读书?”曾小娃嘟着嘴说:“我妈没有钱,供不起我读书!”张带江便有意收他为学生:“你回去跟你妈说,我不要你的学钱,明天你就来读书。


第二天,曾小娃提着书兜到学馆来,拜过孔夫子,拜过老师,张带江给他取名曾璧光。从此,带江先生尽心竭力教他读书,曾璧光也如饥似渴地学习,不几年便考中了秀才,过两年又乡试中举。


曾璧光出身寒门,被张带江慧眼识珠收为学生,此时直接将曾璧光招为张家的女婿了。


道光三十年(1850),曾璧光不负岳父所望,考取进士及第。开始任翰林院庶吉士、编修,咸丰二年(1852年)授翰林院编修。


咸丰七年(1857年)五月,记名以御史用;七月命在上书房行走。咸丰八年(1858年)二月,京察一等,记名以道府用;八月命照料皇六子恭亲王奕訢读书,十二月命授皇七子醇亲王奕譞侍读,成为清朝洋务派首领恭亲王和光绪帝的生父醇亲王的老师。


咸丰九年(1859年)被外放贵州任镇远府知府,因政绩显著,步步高升,同治七年(1868年)七月特旨补授巡抚,成为掌握贵州军政大权的封疆大吏。长期困扰贵州及比邻诸省的战乱,经过曾璧光苦心16年的整治终于平定。


光绪元年(1875年)八月,八十高龄的曾璧光卒于任所,九月十三日光绪下旨追赠太子太保衔,照总督例一品官赐恤。光绪二年(1876年)三月二十九日,光绪皇帝批准曾璧光谥号“文诚”。勤学好问曰“文”;敦笃无欺曰“诚”。


曾璧光在任所去世后,下属检视其遗物,除几箱平日穿戴衣服外,别无长物,更无金银珍宝,只能用他没有取用的俸银,办理了他的丧事;全靠朝廷的抚恤银两,才将灵柩运回家乡安葬,其清廉由此可见一斑。


曾璧光在老家柳江,只有柳沟的那座烂草棚的家,早已无人居住,母亲在他考中秀才那年就去世了,他一直住在岳父家里。后来出外做官,不管做京官还是做地方官,他都住在公寓(官衙)里,所以洪雅根本没有家。


贵州平远人丁宝桢调任四川总督,对曾璧光在贵州的清廉政绩非常了解,觉得曾璧光死后子孙们连安身的地方都没有,于是上书慈禧太后,请求抚恤功臣,经清政府直接拨款,才在洪雅城内修造了“宫保府”,又在奎星阁旁边建立了“曾公祠”,供县人凭吊纪念。


同时柳江的乡绅们在曾璧光的出身地柳沟,建起了“曾子祠”。此后许多年,柳江的读书人每年清明都要备办香烛去拜祭,他是柳江读书人的榜样。上述府、祠今已无存。


曾璧光由于长期受恩师张带江的熏陶,加上他自身的努力,其书法从柳公权入手,自成一格,所书对联、匾额、碑刻、字帖仍有留存。


张家历代读书人多,获取功名者多,顶子也多。传到清末,以张树泽(字遐声)、张树清(字亮泉)两兄弟为代表。到这一代,张家依然秉承“背篼装笔,马儿驮稿”的祖训,张遐声为清末廪生,同盟会会员,民国时转为国民党员,曾任嘉州联中(今乐山一中,郭沫若母校)学监,待人谦和、学识渊博,精明能干,1945年病逝。有5儿3女,其中十儿张桢柏曾任国民党军营长,1949年回柳江担任何家培植的土匪张炳南的特务大队长,解放后被判劳改10年。其家庭成员四散度日,风光不再。


张家最后一位代表人物为张亮泉,系清末秀才。置有大量青山、田产,为柳江第二富豪。民谚中“张家的丫头子和狗腿子”主要就是指的他。


张亮泉没做过官,当过“三华寺两等小学堂”的学监,据说仅仅一任,他就蛀空了学校500多亩田的庙产,遭到乡人唾骂。连亲家杨治林,胞兄张遐声都颇有微词,在柳江的绅士中显得比较孤立。所以只要遇到一点不如意的事,就立刻火冒三丈,对一般佃户更是“一呵、二骂、三动手”。因此老百姓送了他一个绰号“张冒火”。


这一绰号家喻户晓,他的本名反而很少有人知道。他的下人也受此感染,对人也凶狠,加上大斗进小斗出,因而得个“张家的狗腿子”之说。


张家的大斗进小斗出大家都恨在心里,不敢言说。抗战时期,一次杨雨楼回柳江老家,听说张家的大斗进小斗出后,非常气愤,召集乡绅在御桥旁集会,打破姻亲关系,当众亲自将张家大小斗砸烂,弄得张家颜面扫尽。


有人说张亮泉当了一任学监,赚到了钱,便想回家乐享田园。如何“乐享”,自然是呼奴使婢,有一大群奴仆来供自己使唤,所谓堂上一呼,阶下百诺。


张亮泉虽为清末秀才,却喜欢看白话小说,充满浪漫情怀,尤其对于民国时期作家张恨水的小说情有独钟,对丫环女仆的挑选深受张恨水女性审美观的影响。


所以张家女仆的身材应该高挑苗条、年轻美貌、杏脸朱唇、亭亭玉立、楚楚动人。张亮泉心里要买的丫鬟,“樱桃樊素口,杨柳小蛮腰”,多么浪漫。于是派出家丁四处打探,先后买了五六个丫头送进府来,都是十来岁的农家女孩。年龄很小,也做不得什么。


张亮泉便让这些小丫头去读书,这是出于一种士大夫情结,“郑家诗婢,郗氏文奴”,张亮泉知道,古时官宦人家的丫头婢女都能读诗作文,懂得“风情月意”,被人称为“诗婢”。


当年自己的老爷辈张带江陪嫁曾璧光家的丫头彩云也是诗婢。这些故事流传至今,被人们津津乐道,成为千古美谈。他也要仿效古代雅士,于是把这些小丫头都送到对面三华寺小学读书。


几年之后,这些丫头都长大成人,经过学堂教育,尤其在张家这样尽是士大夫知识分子的家庭环境中,再加上成天接触的是书籍字画,这些丫环使女亦被其耳濡目染,养成了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的风度风韵。


其中有两个丫头出落得不比一般,一个叫翠霞,就像一朵盛开的牡丹,桃花一样的脸蛋,被他的五少爷捷足先登抢走了,而且很快就收上房,成了“五少奶奶”。


另一个叫碧莲,身材苗条,腰肢纤细,清水出芙蓉般,淡雅而自然。就是张恨水小说中的样子,张亮泉非常喜爱,就把碧莲留在自己房中,名义上是服侍瘫痪在床的老伴。


那时张亮泉还不到六十岁,老当益壮。他沉浸在张恨水的世界,每天捧着他的小说看得神魂颠倒,早已被张恨水撩拨得春心荡漾。眼前放着自己花钱培养的尤物,于是碧莲很快便成了主人的新欢。


不料想碧莲的肚子竟一天天大起来,很快被老太太一拷问,事情暴露。古往今来白发配红颜多得很,张亮泉一意要效仿小说里的情节来一回。可是他的儿、媳们不同意。他们不管什么家丑不可外扬,而是一窝蜂地向父亲兴师问罪。为什么儿媳们如此愤怒,问题很明白:要是父亲把碧莲收上房,生了个小弟弟,便要多分一份家产,事关大家利益没有不争不闹的理由。


碧莲见得各个凶神恶煞,吓得东躲西藏。就这样张亮泉拿出200大洋,把碧莲嫁了。张家上演了一出现实版的《啼笑姻缘》。


解放后,张亮泉在清匪反霸中被镇压。四儿张定夫也被镇压。张亮泉有5儿5女,儿女皆有才华,在成都、自贡等地工作,三女嫁给“四大家族”的杨家杨治林的儿子杨茂修,九女嫁给24军越西田粮处长田重耕,十女嫁给马千鑫(其父为两任洪雅县县长马玉之,其兄为作家、中共川康地下党领导人马识途)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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